又在café中閱讀著其藏書,這本法國作家尚路易的「爸爸,我們去哪裡?」之前一直有想要買,不過在二手書店翻閱覺得字數少了些,至今都還沒入手,今天看過後,我覺得是一本好書,充滿著作者因為擁有兩個殘障孩子的自嘲、痛苦與無奈。

 

雖薄薄的一百多頁中不乏對於孩子的關愛之情,可隱含的痛苦遠遠超過那些自嘲的比喻,我每每在café看到那些照顧殘障孩子的父母,內心都是無比的佩服,我光想像就知道,自己無法負擔這種照顧的重擔。缺乏耐心的人,容易把不耐煩與情緒表現在行為上,這都會傷害周遭親友.的心,而且這種傷害還是無窮無盡的,確實如果是我,我也會想與作者一樣,寫下這樣的話語:「爸爸,我們去哪裡? 我們要開上高速公路,逆向開上去。 ………

 

正如作者所言,生出一個殘障兒,就是遇到一次世界末日,而他遇到了兩次!多數人對於那些好手好腳卻不時惹事生非的親友,往往已經不堪應對,那若是不幸遇到這種殘障的親身兒子,那該怎麼辦? 我十分認同作者文中不時批評那些看似安慰,卻讓當事人聽起來刺耳的話語,那種沈重的負擔與痛苦,往往不是旁人想得那樣輕鬆容易。從閱讀中看過很多悲慘、痛苦的陳述後,我已經瞭解到,人往往受制於當下的親身經驗,鮮少能夠先去評量很多事情,多數都不是我們想得那樣輕鬆容易。

 

舉一個也在cafe看的雜誌,My Lohas 2011/10號,其中旅遊作家褚士瑩,寫了個為夢想標價的散文,有了這一段話「在我眼裡,如果一個台灣年輕人只是為了五斗米折腰,為了賺一份薪水而工作,如果薪資低於一個月12萬而放棄夢想的話,其實是名不正言不順的。」 他的數據基礎就是,一些先進國家打工機會,就可能達到這個數字,這讓我看了很反感。這好像我們看到很多有錢人、高薪的經理階層,拿了這些數據做為我們研判個人價值的根基、目標,豈不好高鶩遠? 一旦先以這種眼高手低的方式做事,又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去落實夢想? 那些看似高薪的打工,如何能夠確保一個月能做上幾天,台灣有很多打著高薪勞動的臨時工作,土木、建築等一天都有2-3千塊以上,可是聽到的多數以這種方式過活的,多數還是苦哈哈的,因為有了這餐,還不知到有沒有下一頓。

 

因此,如果是我,對於這種深沈的痛苦,我通常是無言的,因為安慰並不足以產生效果,這是需要自行設法療傷的,而且往往都會有轉移的副作用,很難不把這種痛苦,多多少少的帶給最親的那些人。沒辦法呀,如果知曉人性,就可清楚知道,自己不愉快的時候,很難真正的帶給別人歡樂,有也時裝出來的,裝的肯定不持久。

 

看到這種人生的不幸,人往往會產生兩種反應,一是想要即時行樂,反正倒楣事不知何時出現,何不輕鬆過日呢,人生又何必太認真? 另一種頗為極端,也是我會做的,更會對於那些好手好腳、腦袋沒有殘障的人有所基本的要求,試問想我們這種至少身心正常的人,若擺爛成為社會的負擔,那相較於這些無自主能力的人,又好上多少? 豈不愧對我們所擁有的「正常」?  因此,我往往對於那些明明可以做到的人,卻自私不肯付出,會更加的不屑,因為這其實是不配擁有一個正常的身心,愧對了我們生來正常的那份幸運。

 

自己是幸運的,雖有諸多不滿與不順遂,還是在全球50-60億的人口中,排序在前20%的百分位內的,因此我常常告訴自己,對人生不滿時,只要往後看,多數都能夠釋懷,畢竟自己並不慘,甚至還算是挺好的呢。

 

也基於這種想法,我才會對於那些明明腦袋有一定基礎的人,卻發懶的不願意付出感到生氣,也確切的告訴自己,即便未來自己有孩子,若身心正常的話就不可能溺愛,因為真正值得同情、關愛的是這些真正不幸的人,只因為血緣關係的自私,而無法分別公平與正義的真正意涵,才是人類社會逐漸走向敗亡路線的關鍵。

 

我看似無情,那是因為我不想成為自私自利的人,這種人世上夠多了,可能超過90%也說不一定,自己天生反骨,我要做那種即便無赫赫之功,豐盈的財富,卻有著不愧對除了父母以外任何人的自信。很多人想要撥亂反正都好高騖遠的想要從大事做起,許多原先想當政治家最後都變成政客,就是沒做到修身,在「絕對的權力,絕對的腐敗」之下,如果沒有以自我要求為基礎,一下子就棄守,且往往立刻無恥的倒向,原先那些其深感為恥的那些人、事、物。

 

要看看自己有多幸運,低潮時多回頭看看,如果舉不出幾項真正的不幸,只是因為自我不順遂,多看看這類的書,相信會更能夠體會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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